11/24/2006

不聽老人言的後果。


貪近,想著只要穿越眼前的淺淺小溪就可以直線距離到達彼岸,何必按秋葵ㄚ姨遙指的幾轉幾彎過小橋繞大圈。打定主意就扛起車,越過堤坊小心翼翼地往陡坡走下去跨溪。鬆軟的土坡撐不住一隻羊+一台單車的重量,沒走兩步土就崩了。偶連人帶車往下ㄘㄨ,隨即卡在土石野草堆裡。除了一點皮肉傷外,就右側肋骨與金屬車架撞在一起的部位隱隱小疼。回家洗個熱水澡餵飽自己睡過一覺後就把這事忘光光。

奇怪偶身體怎麼覺得怪怪滴?隔天晚上偶坐在火車上搞不清楚身上的不適哪裡來,完全沒想到跟摔車有關。那微微的不適,卻是有點熟悉。我放下手中的小說,開始專心對付那個「感覺」。怪,是痛嗎?好像又不是。麻?也不對。酸?是有一點接近,但不全然對。那...究竟是蝦米咧?此時列車小姐推便當車經過,熊熊打斷這呼之欲出的謎底。嗯,餵食的時間到了......

夜裏熄燈躺在床上,繼續未完成的辨識工作。這裡動一動縮一縮那裡壓一壓,忽然靈光一閃。嘿!這不就是小時候痛快滴打完架後隔天出現的症狀:劇烈撞擊後的關節隱隱發痠,肌肉過度緊繃後的疲困倦怠,瘀青由紫轉紅時疼中帶甘的爽...... 這下子一發不可收拾,我竟開始細細咀嚼回味起身體記憶中的這種不適感。

小時候最匹配滴對手是大我一歲半的哥哥。兩個人大事小事拳頭相向一點不手軟。其實我很懷念那種幾乎是拿命拼卻又非致對方於死地的打法。雖然打架的次數多到數不清,但印象中不曾動過「武器」,除非兩人說好都用xx來打。更棒的是,跟偶哥打,沒有蝦米男女有別大的要讓小的之類的假文明偽倫理,純粹就是比拳頭比技巧比蝦米郎能挨的住。不像偶唸高中時,在男女絕不混打的狗屎原則下害偶武功全廢。

在一切皆以髮型制服來分類的狀況下,沒有商量的餘地偶被分到女生國,也從此註定要收山。雖然對手驍勇善戰孔武有力剽悍的不得了,可是偶這隻從沒跟「女生」幹過架的小T,就 是 廢 了。不是沒試過幾回,但也不知道蝦米在作梗,就是沒辦法火力全開。帥臉都差點要被劃花了,還是只能避重就輕。嗚......... 想當然,也混不了多久。

這些年來,每當有蝦米不順心到想撞牆時,偶心裡明白最有效的減壓方式其實是大大滴幹他一場架。奈何,苦無對手。只因為 大 家 都 長 大 了。這又讓偶記起某年在某城被七個小鬼圍堵搶劫時,偶不知死活卯起來回扣的反應,其實根本是潛伏多年無法忘懷的某種本能瞬間被召喚出來罷了。

說起來,我還真應該要感激偶哥。除了陪偶一路打架練體魄之外,還在鄰居小孩抵制女生打棒球時,臉不紅氣不喘滴帶著偶同那群野孩子保証:他是男生,他可以跟偶們一起打球。well,大家住厝邊,哪裡會不曉得理論上明明是兄妹的兩人,怎麼每次要打球就變兄弟。在那樣的年紀,沒有人會在乎性別平等蝦米碗糕的鼕鼕,有得玩最要緊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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