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6/2006

Black in Black--on photography


傍晚騎車出去被火雞狂追,被坐在路邊抽菸滴ㄚ伯恥笑。



ㄚ伯腳上貼著草葉纏著繃帶臉上掛著笑,說是六、七年前被鐵牛車輾轉到受的傷,還差點沒命去。ㄚ伯六十七歲,孫女在台北唸護士,孫子唸音樂,兒女開工廠,散居三重新莊蘆洲。在自來水公司工作的大兒子跟他住。ㄚ伯笑呵呵的說偶應該見過他兒子,因為「你家水表就是偶兒子去抄的啦」,叫我有空來家裡坐坐。

聊著聊著,偶被鄉下傍晚亂竄的蚊子叮了滿腿包,這才跨上單車跟ㄚ伯揮揮手往溪邊騎去。

本來只是想出門看看石頭聽聽水聲,卻跟ㄚ伯聊過頭,到溪谷時天已經開始暗下來了。


伸手浸浸水,山上下來的沁涼,是秋天的溫度。出門時並沒有打算拍照,只就是帶著。漸漸暗去的天色,我忽然想起多年前的一個傍晚,一樣的顏色,無人煙的沼澤地。那次拍照忘了時間,待發現天快黑時,急著摸路離開,一個不留意給回彈的荊棘畫了一下,偏偏,劃在眼球上。

當天晚上有課,忍著疼痛趕回學校進教室前早已經痛到淚眼汪汪了。當下被老師趕去看醫師。之後,這趟沼澤行沖出兩張我很喜歡的照片,打閃光燈照的黑白片。

黑暗裡的影,黑裡的光。John Cage把自己關在隔音室裡想體會純粹的無聲,結果發現那並不存在。因為他無法不聽到自己的心跳與血脈流動的聲音。

純粹的黑並不存在。



























牽著車子顛顛簸簸的離開河床,透著黑忽然聽見遠遠傳來的聲響,回過頭去把相機緊抵車把手,印下遠遠橋上急駛而過的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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