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2009

essence

天暖。冬天種下的茼蒿,經過多次採收後已接近尾聲,陸續開出小花朵。




小雛菊般的花形,黃蕊黃瓣暈白邊,採一把帶回家插玻璃瓶裡擺桌上超可愛。




不過,茼蒿還是茼蒿,漂亮的瓶花湊近點,是熟悉的氣味--冬天餐桌上火鍋蒸騰的氣味,粉老實。




曾經有一回採收後帶回老家煮鹹湯圓給爹娘吃。羊爹說:你這茼蒿跟外頭賣的不一樣,有股野味。羊心裡os:嘻嘻,偶種滴菜有「野味」,那市場買的,大概就是馴化過後的「菜味」啦。

其實也難怪。偶這回的實驗,就是把菜當草來種;故意把菜仔灑在最不容易除雜草的位置,讓菜與野草競爭,省去不少除草的力氣,結果出落成有野味的菜,渾然天成~~

聽羊爹形容味道其實粉有趣。因為聽障的緣故,羊爹其他的感官特別敏銳。好幾里外發生的火災他可以比其他人早五分鐘嗅到。當年青少年羊偷偷抽煙後又是漱口刷牙又是吃東西掩蓋,在外頭鬼晃了半天想說應該沒味道了才回家,還是會被羊爹贓到。

小時候被派去喊羊爹起床是小孩的遊戲。走到床邊故意先鬼吼鬼叫一陣,毫無動靜。這時只要伸出小指頭輕輕碰一下,羊爹就會熊熊跳起來。真的是整個人跳起來,然後左看右看粉震驚滴樣子,死小孩樂不可支...

羊爹的口音也粉特別,偶始終無法歸類。猜是因為聽力,他發展出自己一套發音方式。偶小時後亦承繼那口音,混合著"mother" tongue。上學以後,發現自己和班上多數同學說話不太一樣,竟然開始有意識滴改變模仿練習。慢慢的,掩蓋過最原初的家音。

長大離家後四處轉,每停留一個地方久久,舌尖多少沾上當地一點調。漸漸的,又混成另一款不知是哪裡的腔。

過去幾年只要回鄉,總有人跟偶聊幾句後就問羊從哪裡來,聽起來像xyz國產的羊。有嗎有嗎?一旁的牧羊犬粉納悶(明明是隻土羊ㄚ)。

靠近點聞。茼蒿還是茼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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