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別?怎麼分?天知道
上午騎車出去亂跑,順便逛了一下上回經過時已過了開放時間的國家三級古蹟,位於日治時期吉野村的慶修院。
遵循日本傳統構造形式建築的慶修院,是大正六年(民國六年)日人川端滿二募建真言宗高野派「吉野布教所」留下的遺跡再翻建。院內八十八尊石佛據說是川端滿二遵循當年空海遺規,行遍日本四國八十八所寺院請回。
光 從外表看起來,這八十八尊佛像並不完全是當年從日本渡來的原作。民國六年到九十一年的大舉整修之間,想必有大批佛像嚴重受損甚或遺失出走。原來的雕塑工法 線條比較簡約,比例上並不注重寫實風格,雋刻的字體也與漢人專美的漢書有別。從佛身的衣著上還可以明顯看出原始塑像上殘留的顏色,與 reconstructed後的一批素色像有別。
大略逛了一圈後,往正殿去。
我從階梯左邊走上去,解說員起身過來指導我脫下棒球帽換上拖鞋如何擊掌三次膜拜等儀式。牧羊犬也換上拖鞋跟上來。儀式作完後犬羊就開始自由亂逛,欣賞並讚嘆日式建築通風導雨的結構等等。
此 時解說員忽然又出現了,要求牧羊犬把腳上藍色的拖鞋換成紅色的,並解釋說這是日人的規舉:男女有別,所以菩薩才不會搞不清楚...,年輕的解說員如是說。 牧羊犬被帶去換上擺在階梯右側的紅拖鞋,我愣在原地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換好拖鞋的牧羊犬一臉不情願滴走回來說:那你為蝦米不必換咧?
我要換嗎?說真的,雖然沒被要求,但我還是遲疑了一下。
早在各種場合面對過各式各樣對我的「性別表演」的挑戰與質疑,我早就習慣面不改色的根據情勢變來變去。但是在這種具宗教意涵的性「別」policy上,我必須承認我還沒能夠清楚掌握。
曾經我的南斯拉夫籍藝術史老師告訴過我,當他因為研究需要而別無選擇的換上他先生的衣著女扮男裝混入希臘某修道院時心裡的複雜感受,我終於能夠稍稍理解了。
遲疑是有一點,不過呢,最後我仍大方穿著藍色拖鞋去轉法輪。
菩薩明心見性,怎可能只因為脫鞋的顏色而混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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